9月2日晚19點,廣西大學文學院教授趙牧受邀通過騰訊會議為我院師生帶來題為 “國族話語與女體征用——抗戰小說中‘貞貞’的命運”的學術講座,講座由中文系朱雲霞老師主持。
講座伊始,朱雲霞老師對趙牧教授進行了簡要介紹,随後,趙老師以抗日戰争中受辱女性書寫為話題,結合丁玲小說《我在霞村的時候》、草明《受辱者》、張秀亞《一段故事的索隐》、田村太次郎《肉體的惡魔》、鐵凝《棉花垛》、葉彌《現在》等小說,分析不同時代、不同地域、不同創作思潮影響之下受侵犯、受侮辱的女性形象的異同之處。
首先,趙牧教授認為,丁玲小說《我在霞村的時候》女主人公貞貞是戰争中受侮辱與受損害的女性的典型,盡管受辱女性為民族、國家做出了巨大的貢獻與犧牲,但受中國傳統貞節觀的影響,她們在現實生活中備受歧視。丁玲用“貞貞”命名一個失去貞潔的女子,體現了傳統倫理道德與民族國家話語的對抗,企圖達到喚起民衆的目的,帶有極強的啟蒙意義。此外,貞貞在某種程度上是丁玲本人的化身,丁玲的部分生平遭遇在貞貞身上得到體現。
其次,趙牧教授由貞貞拓展到現當代文學史上出現的其他受辱女性形象,并為同學們講述了多個精彩的小說情節。他提到,抗戰中女性身體成為工具,投入到國族話語中,承擔某種功能。草明的《受辱者》、張秀亞《一段故事的索隐》、由丁玲《我在霞村的時候》改編的電影《貞貞》都不約而同安排了受辱女性死亡的結局,其背後離不開“生死是小,失貞是大”的傳統思想的桎梏,并企圖用受辱女性的死承擔某種意識形态的功能,喚起反抗的意識。而受作家本人的宗教背景,《一段故事的索隐》具有異于其他小說的宗教化色彩。趙老師通過文本對比,認為受不同立場和文化的影響,日本作家田村太次郎《肉體的惡魔》用本國的國族話語描繪戰争中受辱的中國女性形象,帶有明顯的對侵華曆史的美化色彩,缺乏對戰争的反思。
此外,趙牧教授将鐵凝創作的《棉花垛》呼應了丁玲《我在霞村的時候》的内容,丁玲給貞貞許諾了一個美好的未來,而鐵凝筆下的小臭子卻被征用、被欺騙,抹殺掉希望。而江蘇作家葉彌創作于1999年的小說《現在》具有後現代反諷、拼貼的特點,對慰安婦曆史做出了别具一格的呈現。
講座最後,趙牧教授對所講内容進行總結,提出了自己的學術思考與探索,并針對線上同學提出的問題作出具體解答。朱雲霞老師對本次講座進行總結點評,她認為趙牧教授以充實的内容、深刻的觀點與輕松的語言為同學們帶來了一場富有啟發的學術報告。
作者:莊玮藝